一样的热血,一样的奉献——一对父子测绘员的“铁路人生
“干这一行太苦了,又危险。本不想让儿子也干这个。”回首铁路勘察测绘的40多个年头,78岁的中铁二院退休职工刘占国感慨万千。当儿子刘晓辉循着父亲的足迹踏上铁路勘察测绘之路时,刘占国没干涉。
“他有自己的选择和抱负,我支持他。”在刘占国看来,虽然测绘工作去的多是人迹罕至的地方,换得的却是逢山开路的自豪。每每坐在火车上,于崇山峻岭间安然驰过时,心里总是无比欣慰。
从成昆铁路到青藏铁路,从滇藏铁路到川藏铁路,刘占国先后参与了西南地区20多条铁路的勘测修建,走遍巴山蜀水、云贵高原和青藏高原。
“有一次在垭口出工,卡车深陷泥里,半夜11点多也没有推出来,只好走路回驻地。往回走时已10多个小时没吃东西,饥寒交迫,走十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气,因为是高原还不能坐下,一坐可能再也起不来了,只能两个人靠在一起站着。”刘占国回忆上世纪70年代参与勘测青藏铁路的情景。
从格尔木到拉萨,900多公里。刘占国和同事全程拉着30米的钢链做“标尺”,靠双脚一步步丈量,走了个来回。“特别是安多段,途经唐古拉山,海拔5000多米,是无人区,高寒缺氧。出工时身上带一军用水壶,水冰凉冰凉的。中午两个馒头一块榨菜,点着牛粪烤馒头,一个星期也吃不上一次蔬菜。”
这一路,每一步无比艰辛。
“成昆铁路号称‘世界地质博物馆’,地质最复杂,工期紧、任务重,我们日夜施工。好几次隧道塌顶差点丢命。”
“南昆铁路最大的危险是蛇。有次上工,一条眼镜蛇呼地立起来,吐着舌头。一次上工,瞟到一道绿光,赶紧侧身,是一条剧毒的竹叶青!一次草中间倒伏开一条路,还以为是人走过,顺着走进去,尽头居然是好几条蟒蛇……”
“百色那边热得厉害,晒了一身泡,疼!早晨出工在1米多深的茅草地里走,一趟下来下半身是水,上半身是汗,工作服上盐渍湿了干、干了湿。”
“滇藏线澜沧江天天出工坐溜索,不敢往下看。”
……
相比父辈,儿子刘晓辉亲身经历了测绘装备的迭代升级,工作条件和准确程度大大提升。“以前测绘上山顶下深沟,靠一步一步走,有次测一个基准点,一大早出发,到指定地点砍了一根大竹子竖起测量杆就往回跑,跑到山下已经是晚上。……现在中铁二院已实现‘空天地’一体测量,GPS、北斗、航测、无人机、地面测量结合,成套技术已走在国际前列!”
刘晓辉表示,不同的时代,不同的方法;一样的热血,一样的奉献。就这样,中国建造在几代人的奋斗中,一步一个台阶走向世界。
截至2018年底,我国铁路营业里程达到13.1万公里以上,其中高铁2.9万公里以上。
“我最大的幸福,就是在祖国铁路的发展进步中,有自己的微薄之力。”刘晓辉说。(本文来自于新华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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